当众孤独

彗星的火尾从你心上借来光吗。

诚春-回家过年

#现代au私设#


冷清了一个冬天,街上忽然就热闹起来了。
汪曼春站在路边拢拢围巾,看着漫天大雪神情便有些迷茫,行人来去匆匆,身后商铺循环着新年的专属歌单,竟也从中感受到一丝久违的年味儿。
事实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认真的过过新年了。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汪曼春划开屏幕,只显示着一条微信消息。

“我到了。”

她有些急切的抬头去找,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向她挥挥手,汪曼春顺着人流扑过去,如愿落进青年的怀抱里。

“等久了吧。”

明诚捏捏她的脸,比自己的手指还凉一点。他不着急走,双手捂着汪曼春的脸搓一搓,取下自己的围巾替她又加上一层。汪曼春并不拒绝,把自己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令人心安的味道。

“还好,”汪曼春踮着脚去拂他头顶的雪,明诚温柔地低头任她动作。“我很少见这么大的雪。”

雪花打着旋儿落在身上,融成一点水珠,地面上已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沪上难得下雪,这场雪无疑是极给面子的。

明诚赞同,拉着汪曼春的手揣进兜里,两个人肩并着肩在洁白里留下痕迹。

“是啊,上一次下这样的雪,还是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
汪曼春七岁,第一次听说明诚的名字。
小时候的新年还是令人期待的,因为只有这一天,糖果零食可以无限量地吃,做错了事也不会被大人责罚,人群熙熙攘攘,玩得饿了就坐在街边小摊上点一碗热腾腾的元宵,两元五个,豆沙桂花山楂和黑芝麻,唇齿留香。

汪家拜年人多,七姑八姨的孩子们集中在内厅里表演才艺,汪曼春不喜热闹,偷偷摸摸溜出来在院子里散步,踩着积雪神游天外,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捂着耳朵冲自己傻笑的小屁孩。汪曼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阴谋。

坏了。
汪曼春下意识想跑,却不知道鞭炮到底在前在后,犹豫瞬间错过了最佳时机,眼看着面前的雪堆炸开花,随后自己被拽进了怀里,两个人差点一起栽进雪地里。

头顶上传来声轻嘶,汪曼春茫然抬头,正巧那人也低头看她。安抚似地轻轻揉了一把她的头,男孩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向捣蛋的小家伙。

“明台。”

看热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转为极难看的讨饶。

“阿诚哥…我错了。”

在未来的无数年里,明诚从明台最怕的人里退居二线,让贤汪曼春。
——只要我一通电话,就有一顶二百的阿诚哥在楼下暴揍明台。

院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大人们,汪曼春从明诚怀里挣出来,拽着叔父的衣角看着阿诚哥哥向家长道清经过,倒霉孩子明台迎来了他的新年第一打。

“明诚。”这就算是认识了,明诚笑眯眯地摊开手,是一颗柠檬味儿的软糖。

当然,拜明台所赐,两家小孩儿就此结下坚固的友谊,汪明两家本就是世交,更乐得见他们关系好,从此以后的许多年里,不是汪曼春去明家过年,就是明诚住在汪家吃年夜饭,革命友谊也在一年又一年的春晚里悄悄升华。

后来呢,汪家和明家接连出了些意外,明诚出国留学,汪曼春则留在国内上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两个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和时差,却仍旧保持着雷打不动的习惯——除夕夜是一定要一起吐槽春晚的,跨国视频也不能阻止。

说来也巧,那几年啊汪曼春辗转多地,始终遇不上一场大雪,大部分都被错过了,她也再没心去看。
再后来,明诚就回来啦,上海的雪和新年,也终于有了意义。





“想什么呢?”

明诚把奶茶递给汪曼春,又去街边的摊子上挑烟花,汪曼春慢吞吞跟在后面,踩着明诚的脚印一步步走。明诚有点无奈的笑,拎着袋子朝她伸出手。

“走了,回家过年。”

汪曼春笑着追上两步,挽住明诚索取一个吻。

“嗳,过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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