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孤独

彗星的火尾从你心上借来光吗。

细说当年·省春

林朔:

-千篇一律洗白梗
-联戏@当众孤独 
-没有梗也没有脑洞
-于是我在想,如果这是苏队再活一次?再给他一次做好人的机会如何?
-来自不会写小甜饼的擦边球


细说当年•苏三省




我有一个故事,很长的故事,如今却不知说与何人听。







那年的天灾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姐姐带着我逃难一路流转到了上海,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世道能够这么残酷,直到——姐姐也死了。可笑的她将最后一口粮食留给了我,自己却在一个雪夜里停止了呼吸。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我依旧懦弱的哭了很久。




后来,我遇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她说,“我让你活下去,以后…记得做个好人。”




“…好。”




做个好人?只是答应一句,就能拿到钱,为什么不呢?




这个动荡的世道,做好人会死的很快的。




直到后来加入了军统,直到后来屡屡晋升,直到后来抗战,永不放弃的坚守了第一线。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不呢?




你让我做个好人,我做到了。可你为什么要做个汉奸呢?







上海的天气近日总显得太过潮湿,算算时日也早已进入晚秋。而在秋风的熏染下,不夜城也不免沾染上几分萧瑟。




西装合体妥帖,皮鞋油亮,手中的行李箱并不沉。踏下火车在上海的站台落定,背脊挺立,扬首张望却也只能看见人头攒动,提着行李的手紧了紧,然而表情却无波动,甚至显得寡淡。将手中的伞撑起,举步向外。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毒狼,记住你去上海的任务,为党国做一颗别人拔不掉的钉子。】、、




【是,绝对完成命令!】




【届时,如果熟地黄暴露…你知道怎么做。】




【…是,三省明白。】




一切为了党国?




我只是,想做点什么,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




只是,想做个好人。







雨夜的抓捕,军统上海站一朝覆灭,军统方面彻底失去了对上海情报网的掌控。




但事实如何,只有寥寥几人知晓。




“不知道主任对三省的这份大礼,是否满意?”




【处座将上海站送给你当敲门砖,好好利用。】




【他们不是..】自己人么?




【从现在起,不是了。】




【…是。】




有些牺牲是必要的,可是否值得?




没人知道。




极司菲尔路,76号。




汪伪政府的特务总部。




大踏着步子推门而入,神情阴郁中偶尔透出三分志得意满,漆黑的眸底藏着暴戾,压抑又密不透风。




直至停步于情报处处长,汪曼春的办公室门口。




重新正了领带,抚平袖口,确认额发未乱分毫,方才垂眸抬手扣响了门。




“进来。”




女声清脆带着几分道不明的冷漠,却很熟悉。


【…我让你活下去…】




身形几不可察的顿住,瞳孔蓦然放大,禁抿的唇角渐渐拉直。动作却曾停顿的推开门,躬身行礼。




“行动处第三分队队长苏三省,见过处座!”




“军统叛变来的那个苏三省?”




“是。”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送的大礼了,我记得抓来的有几个,还真的说出了不少好消息。”




并未急着直起身,而是保持着九十度的躬身,眉间自然覆上几分讨好,几分冷漠,压下眼中晦暗,掩去了剩下的野望。指骨抽动了一下,又复平静。语调微哑愈发诚恳。




“三省,不胜荣幸。”







后来呢?




后来…处座死了。







抗战最终还是胜利了,但很快的,国内内战爆发。




自己人打自己人,啧,依旧是那个套路。




但起码有的选了。




登上油轮驶离大陆,很久之后的再一次穿上军服,不再做出卑躬屈膝的模样。身姿笔挺站立在甲板上,立正敬礼,海风拂面终于吹走了那片阴霾。




身后踢踏的声响很容易分辨出是个女士。




没有回头询问,只是将目光投向海面,却再次听见了一个泠泠女音。




“我很高兴,你一直是个好人。”




怔楞着立在原地,睁大眼睛,仍旧不敢回头。表情渐缓,唇角弯出一个弧度。




“三省,感激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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