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人生若只如初见
#明家大院#
#贺伪装者播出两周年#
#人生若只如初见#
-听人说后来我们都变成江湖传闻，茶楼酒肆里说完一生。
“我想见汪小姐。”
“她死了。”
汪曼春离开军校的那天，是湖南少有的大雪。
军装是不能带走的，她从行李里找了件旗袍穿上，一时间竟还觉得有些别扭，王天风站在门口，出声评价。
“不错。”
汪曼春回过头白他一眼，自顾自坐在镜前梳头，王天风过来接她的木梳，常年摸惯了枪支的手上难免有些老茧勾住发丝，她也只是皱眉不语，看着王天风一点点为她盘好发髻。
“想不到王先生也有这等手艺，”一点碎发被葱白指尖藏匿耳后，汪曼春微微偏首挑着眉尾注视镜中人。“看来是没少为女学生绾发。”
“愈发没有规矩。”
王天风不恼，抬腕去蹭她唇角的红，被汪曼春歪着脑袋躲开，他就势拍一下，换来汪曼春的不甘示弱。
“老王。”
没辙了。
窗外雪终于收了势，彼时还是个跑腿司机的郭骑云在车里冻得发抖，抽了两根烟才瞧见他们出来。汪曼春拎着行李甩上车，居高临下俯视背着手站在军校大门口的王天风。
“还能见面吗？”
“能。”
“什么时候？”
“生死诀别的时候。”
她冷笑，抬臂右手比着枪的动作瞄准王天风心脏，开枪。
“我很期待。”
-
毒蜂回沪。
“王处长，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被捆束在刑讯椅上的男人形容憔悴，贴身的白衬衫染了血，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内里靠近心脏处的绣字，是汪曼春亲手所作。
王先生，当真要诛心。
“你还当我是小孩子么？”
汪曼春翘着腿坐在他对面，血腥混着浓烈的香水刺激鼻腔，她只觉得眼睛发酸，却还笑着，不肯隐匿疯狂。
“76号的规矩是，善待一切有用之人。”她说，“所以王处长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我会尽全力满足你。”
王天风抬眸直直地望她，唇角咧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思，直到汪曼春耐心将近时，才哑着嗓开口。
“我想见汪小姐。”
汪曼春一怔，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栗起来，她紧咬着唇与王天风对视，一双手抓着扶手因太过用力而指骨泛白。半晌露出抹嘲讽嗤笑。
“她死了。”
“我亲手杀了她。”
鞭柄挑着下颏与他不过方寸距离，汪曼春轻轻浅浅地笑，她点了支烟送到王天风唇边，见人不理也不恼，转而抿入唇里，将烟雾尽数吐在人面上，于耳畔低笑。
“你不是也有份吗？”
王天风也笑，眸中似有悲悯。“我跟你合作。”
“合作愉快。”
你一生光明磊落，最后的污名却要我亲手雕刻。
-
特工不问归路。
“王天风呢？”
“丢去城西乱葬岗了。”
汪曼春点头，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翻阅，摆手示意助理出去。她退开几步从抽屉夹层里取出张已泛黄的旧素描。画里的男人西装革履，目光少见的温和，他正看着不远处角落里的少女，却又似隔着山河。
“曼春小姐。”
——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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