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孤独

彗星的火尾从你心上借来光吗。

人生八苦 汪曼春个人向

#生

夜色昏沉,惨白月光打在墙壁上,混着腥臭的味道充斥在阴冷肮脏的房间里。墙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五条划痕,大约是用来计算时间。

汪曼春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活着。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整整五日,五日未食仅仅喝了几捧屋顶缝中落下的雨水。

长发被盘成辫子凌乱的贴在背上,夜雨沾湿身上的衣裳有些影响行动,但显然汪曼春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身体感知逐渐流失,体力也即将告罄。

周围不断传来同伴的交谈声,一道道试探的视线在她周围环绕,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不是战友,而是敌人。

来了。

两个男人缓缓起身,摇摇晃晃而又不屑的走到汪曼春面前,目露凶光。

“汪曼春,把东西交出来。”

汪曼春抬眼淡淡扫了一眼,朝后靠了靠又重新低下头去。那两人手臂上绑着几条肮脏的红色布条,代表着曾经战友性命的布条。

“老子跟你说话,你他娘的听到没有?!”

那男人看汪曼春没什么反应,就更加得寸进尺起来,嚣张的冲过去一脚踹在她肩膀上。

后背撞上墙壁的冲击力让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贴在墙上缓气。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粗糙失色的布条,汪曼春利落的卷起衣袖起身,眸子里的寒光打量着两人仿佛看尸体般怜悯。

“欺负女人,军校里可没教这个。”

极其轻蔑的嗤笑,汪曼春抬手晃了晃腕上布条,向后跨上一步,对着两人勾勾手指。

“以命搏命的游戏,就得拿出真本事。”

这二人一向是军校里的兵痞恶霸,平日里欺负同学惯了又哪受得了这个激将,看着汪曼春是个女人也便不怕什么,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就要打。

汪曼春确实没多少力气,躲躲闪闪只防不攻,偶尔有一两个有帮忙心思的也被二人吓了回去。暗嗤一声鬼门关前无战友,专心应战。

来回数十招仍然近不了身,两人开始烦躁起来,出招也开始章乱无法。是时候了,汪曼春唇角微扬,一记侧踢狠狠踹在一人腹部,趁着同伙愣神之际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块打磨尖锐的石头用力刺进了另一人胸口。

大口的呼吸着周围略显潮湿的空气,脖颈以及身体上的青紫、颤抖的双手皆表明刚刚那场战斗之激烈。

那人躺在地上,锋利的石块镶在胸口,双目紧闭不知是昏迷还是再也无法张开双眼。

阖了阖双眼,忍着全身的酸痛举起石头砸向那人的头颅。确认死亡后在其身上翻找却意外发现半个拳头大的一块肮脏的馒头。

汪曼春挑眉,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尽数夺了两人象征生命的布条,拿杂物掩盖尸身顺手擦拭衣衫上沾了血迹之处,起身淡淡瞥了一眼周围角落里的人,转身回到原本的角落里坐下。忽略喉间的刺痛,取出那珍贵而曾经根本不屑一顾的食物的食物颤着双手确认无毒后狼吞虎咽吃了干净。

干燥的馒头的表面划过干的发痛的喉咙,带起丝丝刺痛抵抗着身体油然而生的疲惫感。

活下去。

这是命令。

就快了…快了…

夜色更深了,幸存至今的人们耐不住疲劳已经进入了沉沉睡眠之中,汪曼春却毫无睡意,席地抱膝而坐闭目养神,铁窗外传来军校特有的铃声,她猛然睁开双眼,眸子里是盖不住的骄傲与对重获生机喜悦。

厚重的铁门缓缓推开,刺耳的吱呀声惊醒了沉睡的人,手电筒的灯光照射进来,光源的尽头正是将他们关在此处的教官王天风。

低沉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却犹如重锤击鼓般响彻在房间的所有角落。

“恭喜你们,活着通过了生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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